第一次踏入 GaySpa 圈內、執行同志按摩外出到府服務的貝克，來到信義區一間老舊公寓，沒想到開門的是一位只穿白色三角褲、肉棒已撐起的男子。他沉默、怪異。貝克站在門口，視線被那根從布料下跳動的肉體牢牢吸住，只覺得自己彷彿正被對方的慾望刺探——這是一場從開門那刻起，就被牽進曖昧場域的身體探索。

這天我提早十五分鐘抵達他家樓下。
地點在信義區的精華地段，我原以為會是什麼高級大樓，結果導航卻帶我拐進一條窄窄的舊巷。四層樓的老公寓，樓梯間還留著前一戶人家遺下的鞋子和煙蒂味。牆壁斑剝泛黃，外牆磁磚剝落，樓梯間的燈閃了一下就再沒亮過，我像走進時間卡住的空間裡。

我站在四樓門口，深吸一口氣。
這是我第一次做外出按摩。這單也是接案群裡大家都不想接的那種，有人說他家裡很髒、人怪怪的，又窮得出不了小費。最後是我說：「我可以。」我只是想多累積經驗，能接就接，不想錯過任何機會。

我按下門鈴。
幾秒後，門「咔」一聲打開了。

他站在門口，只穿著一條白色三角內褲。
就這樣，整個人裸著上半身，肚子鼓鼓的，皮膚灰白不均。雙腿粗壯，大腿根部的毛亂糟糟地露出來。他一言不發，表情嚴肅，只朝我點了點頭。那種無表情的樣子讓我一瞬間懷疑，是不是我哪裡讓他不滿意。

我本能地往他胯下掃了一眼。
白色三角褲裡的那根，早已撐起來，布料鼓得高高的，從褲頭邊緣壓出一道弧線，就像早就在那裡硬著，等我來看它。

他沒有遮掩，也沒有羞赧。
那根肉棒就在布料裡跳動，像在對我挑逗，彷彿它有自己的意志，知道我會來、會碰它、會伺候它。空氣中有一股霉味，混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，有點甜、有點黏，又微微刺鼻。

我背著包走進去，他轉身帶我進房。
整層是分租公寓，他的房間不大，是那種北漂族常住的雅房，床單舊得起毛球。電風扇呼呼地吹著，牆角有潮濕發霉的水痕。按照慣例，我先開口說要去洗澡，他點頭，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共用浴室。

「小心一點，馬桶有點壞。」他說。

我走進去，那是我做這行以來遇過最破的一間浴室，沒有之一。馬桶邊緣泛著黃，鏡子裂了一角，水龍頭的水壓忽強忽弱，開著還會抖。牆上貼著一張「記得沖水」的紙，已經翹起半邊，像一個早被丟棄的承諾。

我還是照例把身體快速沖乾淨，準備進入他的慾望空間。

（待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