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角色錯置的按摩服務,貝克穿著西裝踩踏戀足癖客人,對方在羞恥與快感中連續射出三次,最後卻只給剛好費用。兩年後,對方試圖聯絡,貝克卻早已失去服務的熱忱。這是一次看似被需要,卻沒有回應的情慾經驗。
他躺在那裡,什麼也沒說。
整個人像是被抽乾,氣喘吁吁地仰著頭,雙腿微微分開,汗濕的頭髮貼在額頭上,嘴唇半張,像還沒完全從那場高潮中回神。
我腳底還沾著他的精液,黏黏的、溫熱的。空氣裡混著體味與射後的餘韻,地毯、床邊、我的腳,全都是剛才那場慾望儀式的痕跡。
他慢慢闔上眼,一隻手搭在胸口,另一隻手垂落在地,彷彿下一秒就會睡去。
我站在原地,看著他發愣。
剛才那個連續求我踩、不停呻吟、高潮到發抖的男人,此刻像條被打撈上岸的魚,靜靜地、毫無防備地躺著。
我本想遞上毛巾,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。
最後,我只是默默走到一旁,擦掉腳上的精液,整理散落的襪子、球鞋,還有那些還殘留著情慾味道的衣物。
他忽然開口:「你真的踩得很棒……服務得很好,真的。」
我點了點頭。
他從床邊抽出一疊鈔票,數得剛剛好,遞給我。
我接過來,心裡有點空。沒有額外的小費,也沒有留下什麼訊息。
我幫他簡單擦拭了胸口與大腿上的殘留,他只是平靜地說:「你可以先走沒關係,這邊我自己處理就好。」
我點點頭,穿上襪子與球鞋,慢慢走出那間燠熱的旅館房。
電梯裡,我看著鏡中穿著西裝的自己,腳底還感覺得到剛才的餘熱。
整場下來,除了穿西裝這件事讓我感到自在,其他的一切都讓我有些喘不過氣。
要我當哥、要我罵人、要我讓他拍腳——這些我努力配合了,但真的不是我擅長的角色。
那天回家後我立刻把西裝送去乾洗,畢竟服務完還是得讓一切恢復整潔。
整場我沒脫衣服,也沒有真正幫他按摩。那不太像是一場按摩,反倒更像一場角色扮演、一場客人設計好的劇本。我只是剛好被他選中,照著他的腳本演完了。
我不覺得自己做得不好,我盡力了。
只是……我本質上還是喜歡被主導的那一方。
那天離開後,我其實有點期待他會再點我,或是多給一點小費,哪怕只是一句話的肯定也好。但他沒有。
從那天起,他再沒聯絡過我,也沒透過工作室預約過。
直到兩年後,我在推特上收到一則訊息:
「哥,還記得我嗎?之前在板橋旅館……能不能再約一次?」
我盯著那訊息看了幾秒。
腦中閃過他跪著拍我腳的模樣、我脫下西裝送洗的畫面,還有他第三次射完、抖著說「再一下」的聲音。
我點開訊息,沒有回覆。
不是因為生氣,也不是受傷。
只是——我知道,我已經沒有那份熱忱了。
畢竟,再怎麼努力配合,也不代表就會得到對等的回應。
也許貝克還是希望,能在工作之餘享受一些成就感,或快樂地活在這樣的工作世界裡。他的確很享受與客人共同經歷某些特殊的嗜好——那是一種彼此進入慾望的過程。但相對地,他也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報,一點肯定、一些鼓勵、或是多點幾次也好。
因為對貝克來說,這樣的「付出」,終究不是無限的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