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玩過就走,我卻像還沒退場的玩具||《我在他的西裝底下學會臣服》EP04(完結)

服務結束後,他獨自走進房內的淋浴間,留下貝克跪在原地,回味剛剛被口爆與羞辱的每一個細節。那不是戀人,也不是性愛遊戲,而是一場支配與被支配的極限試煉。當他洗完走出來,貝克重新穿上服務者的外殼,替他擦乾身體、送他離去,只留下空氣中一點慾望的氣味,以及自己身體還沒散去的記憶。

他什麼也沒說,轉身就走進房間裡的淋浴間。
沒有回頭,也沒對我多看一眼。

門沒關緊,熱氣從裡頭升起,但我清楚感受到——他沒打算讓我進去,也從未想過要我幫他洗。

那種態度太明顯了。

不是冷漠,而是一種高傲。
他彷彿在說:只有我能碰別人,沒有人能碰我。

我還跪在原地,臉上殘著精液、嘴角一點濕潤還沒乾,氣息紊亂。手還撐在地板上,像還卡在某種情境裡無法結束。

空氣裡只剩水聲。熱霧緩緩浮出,而我,身體卻一點也沒冷靜下來。

我低頭看著自己——頭髮亂了、肩膀紅了、喉嚨還在痛。

那一瞬間,忽然有點想笑。不是好笑,而是那種荒謬感浮現時的自嘲。

——不是來做按摩的嗎?
怎麼最後變成這樣?

我想起他抓著我後腦、把我頭壓下去的力道。想起那根塞到我喉嚨底部的感覺,硬得像鐵,熱得像燙,塞到我作嘔流淚,還被說「乖一點」。

我那時什麼都沒說,只能張著嘴、含著他的東西,一邊吐一邊聽他喘。

精液在我嘴裡炸開的時候,我的腦袋一片空白——
可現在回想起來,身體卻有點發熱。

我忍不住用指尖擦了擦剛才被射的地方,那片還帶點黏感的皮膚,像被蓋上了什麼記號。
說不上來的羞恥與快感交纏在一起。

我好像……有點喜歡這種感覺。

不是單純的喜歡那個人,
而是喜歡被這樣對待——喜歡在某一刻,被當成不是人的東西,一種工具、一個玩物。

越這樣想,越讓我混亂。

我不是妓男,也不打算變成誰的性玩具。
可剛剛那整段過程,我卻沒有拒絕。甚至……有點享受。

我跪著,腦袋像泡在一鍋燙水裡,羞恥感像濃湯,包住全身,讓我動也不想動。

忽然,水聲停了。

我還沒回神,他已經從淋浴間走了出來。

頭髮還濕,貼在額頭上,身上只圍著一條白浴巾。動作一樣安靜。沒有看我,也沒說話。

那一瞬間,我像從一場被用力捲入的夢裡甦醒。
我慢慢站起來,喉嚨還微微刺著,雙膝有點發軟。剛才的畫面一幕幕還卡在腦裡,卻又被他這副乾淨的模樣壓了下去。

我站好身體,像回到工作狀態一樣問他:「要幫你擦乾嗎?」

他停下腳步,看了我一眼,點點頭,聲音低沉:「好。」

我走近,拿起毛巾,從他肩膀開始擦。
他站得筆直,什麼都沒說,也沒有移動。整個人像是借我處理,心卻早已抽離。

我一邊擦著他的手臂、胸口、腹部、大腿,動作仔細而平穩。他沒有反應,也沒有抗拒。
只是靜靜看著我,像這一切只是附加流程——不是情慾,也不是感謝,只是「該做的事」。

我繞到他身後,擦掉背上的水珠,最後停在他屁股下緣的位置,沒有多碰。
他沒動,只站著,安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
擦完後,他自己走向沙發邊,坐下、褪下白浴巾,開始穿回西裝。

我站在一旁,默默看著他一層一層把自己包起來。
桌上,那疊鈔票還擺在原處。從他進門時就放著,一張也沒動。

他一邊扣著襯衫的鈕扣,忽然開口:

「我叫老李。」

我愣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
他頓了幾秒,像在斟酌語氣,然後低聲問:

「我點你,不會被你拒接吧?還是……會害你不敢再做按摩師了?」

他的語氣和剛才那個掐著我猛幹、命令我張嘴的男人完全不同。
變得安靜、柔軟,甚至有一點不安。

我一邊看著他,一邊撐出剛剛好的微笑:

「不會啦,歡迎再點我。」

他點點頭。沒再多說,也沒追問。

他扣好袖扣、穿上西裝外套、套好皮鞋。又變回那個一絲不苟、神情冷靜的男人。

臨走前,他望了我一眼。那眼神好像想說點什麼,卻最終只是淡淡地說了句:

「那就再聯絡吧。」

我輕輕點頭。

送他離開後,門靜靜地關上。房間安靜下來。

只剩下我,還有那疊沒被碰過的錢,以及空氣裡殘留的、屬於他身上的氣味。

我忽然搞不清楚——我剛剛,到底是完成了一場服務?
還是……只是被玩過一次?

不過,也許已經不重要了。
那些畫面、那些聲音、那些羞恥與矛盾的感覺,已經悄悄留在了我身體的記憶裡。

(完結)


如果你也喜歡這個故事,歡迎分享給更多人看見:

馬克 Mark
馬克 Mark

我曾是一名情色同志按摩師。那些坦誠相見、被使用到顫抖的畫面,我全都記得。我用自己的身體服務,也在無數次快感與沈默之間,學會用文字說話。

創立《Gay Spa 同志按摩接案錄》,是為了記錄那些真實又赤裸的按摩經驗,
也是一次整理──整理我曾經獻出的肉體、承受過的羞恥與渴望,還有那個努力想被理解的自己。

現在的我,經營一間非情色的身心按摩空間──馬克治癒所,專注於放鬆、節奏與觸感的細節。我從情色中走來,理解慾望的重量,也更珍惜溫柔的可能。我選擇留下那份誠實,用更安靜的方式,繼續靠近人。

文章: 4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