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潮過後，他默默靠近，把身體交給我洗淨。水霧中，他的喘息還藏在空氣裡，皮膚發燙、肉棒軟垂、性環還沒取下。他不說話，只把屁股貼上來，讓我一點一點幫他擦去慾望留下的痕跡。這不是情人間的溫柔，而是按摩師與客人之間，一場安靜卻難以忘記的身體親密。

我走回他床邊，他整個人已經陷進枕頭與床單混合的黏濕當中。
那條白色三角內褲還躺在床邊，被他剛剛塞進嘴裡，如今沾滿唾液和汗水，皺成一團，像某種無聲的見證。

他抬起頭看我一眼，沒說話，呼吸仍未平復。我抽出幾張紙巾，彎下身幫他擦掉胸口殘留的精液，然後輕聲說：「準備去洗個澡吧～」

他點點頭，慢慢撐起身體坐了起來。

我走在前面帶他走去共用浴室。
走廊有些昏暗，他赤腳踩在冰涼的磁磚上，看起來像還沒從剛才的高潮中完全恢復。浴室依舊破舊，燈光閃爍不穩，水龍頭還滴滴答答漏水。我打開蓮蓬頭，把水溫調暖，然後回頭看他。

他站在門口，不動也不說話。
我只好主動問：「要我幫你洗嗎？」

他沒回應，只是靜靜地看著我，然後默默地走近一步，轉過身，整個人輕輕地靠近我，把背和屁股都貼了上來。

那應該是默許了吧。（我這樣想著。）

我開始幫他沖水，從肩膀、背部一路往下。他整個人安靜地站著，讓水流沖刷剛剛洩過的身體。我手掌撫過他背上的汗水與餘溫，皮膚仍是發燙的，肩膀在水霧中微微顫著。

我擠了點沐浴乳，在手掌揉出泡沫，從他的肩胛骨一路往下洗。
手掌滑過他的腰線、屁股，指尖幾次擦過肛門附近的敏感地帶。他沒有動，但我能感覺到，他的肌肉每次被碰觸都會短暫地緊繃一下，然後慢慢放鬆。

「你真的很周到。」他忽然開口，聲音低低的，像是剛剛被榨乾後才擠得出來的一點溫柔。

我沒回答，只是繼續幫他洗大腿、膝蓋、小腿。最後，我繞到他面前。他的那根已經軟下來，但仍戴著那只性環，看起來脆弱、疲倦，像剛剛被馴服過的野獸。

我低頭替他清洗那裡，他沒有閃躲，反而主動將雙腿微微張開。

我一手托著他的小腹，一手仔細地沖洗那根還帶著餘燼的肉棒。雖然已經軟了，卻依然溫熱。我的指節劃過棒身，他低著頭，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手掌的動作，像是在確認我到底有多熟練地對待他的慾望。

洗完後，我關掉蓮蓬頭，拿毛巾裹住他。他沒有拒絕，也沒說謝，只是靜靜地讓我把他包裹好、擦乾、領回房間。

回到房裡，他從抽屜裡翻出揉成一團的鈔票遞給我。
「這金額對嗎？」他問。

錢皺得像是從床底下撈出來的，我一邊攤開來看，一邊點頭：「沒錯，謝謝你。」

他點了點頭，嘴角勾出幾乎看不見的笑：「我叫小風。我下次還想點你……你還會願意來嗎？」

我沒馬上回答，只是走到床邊，撿起那條白三角褲，輕輕放回他枕頭旁邊。

「好啊，如果你還想穿著它等我。」

他笑了一下，閉上眼睛，再也沒說話。

我知道，這種故事，通常只會發生一次。
但身體的記憶，會一直留著。
特別是那條白三角褲撐起來的形狀——我永遠不會忘記。

（待續）